起司家的小满哥

兴趣使然的更文选手,老鸽子了-

网[簇邪微all邪]

chapter2

哨向
不定时更新
哨向多私设

如果以上都能接受的话就看下去吧
——



从沈琼家里出来已经将近十点了,黎簇喝了不少酒,他记忆中是这样的,但他脚步稳健得很,似乎头脑也没有想象中的迟钝。

北京的夏日沉闷而潮湿,像是把你整个人全然揉进面团里,有些喘不上气。晚上倒是还好,有徐徐地风拂着,黎簇被闷着打了个喷嚏。

苏万早走了,他一个人在路上漫无目的地溜达。沈琼家位置较偏,相比起现在还闹成一团的市区,这条街道上已经没什么人了,道两旁的住宅楼里静得很,灯零碎地分布着。他没有往家的方向走,转而向另一个胡同拐去,他还不想回去。刚才聊天的时候又聊到了招生的问题,他不记得沈琼说过什么,但他好像被说服了,有一种强大的,不可抗拒的念头从心底升上来,然后就压不下去了。

这不是我的想法,他对自己强调,但他总觉得脑子里有一种声音在一遍遍告诉他,不,这就是。

这种感觉让他烦躁,仿佛他自己的大脑正在一点点失去对自己的控制。

妈的,这是什么精神疾病吗?他恶狠狠地撸下一口烤串,熟悉的香辣口味一下子弥漫在口腔,连带着耳膜都隐隐作痛。

辣味的刺激让脑海中的声音有一瞬间的消停,可转眼又锲而不舍地贴了上来,就像一个看不懂眼色的王八蛋,在你耳边喋喋不休。

如果不是在自己的脑子里,黎簇真的很想给他一拳。突然间,他看到了苏万。

那少爷刚从老板那儿买了半只西瓜,装在袋子里,切口的汁水溢在薄膜上,水淋淋的。

苏万也看见了他,提着袋子走过来,打了招呼,“沈琼让你来帮我?我还以为你们要过二人世界呢。”他似乎很高兴。

黎簇看着他发愣,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沈琼让我来帮你?
什么二人世界?
我们三个不是整晚都呆在一块儿吗?
你不是刚在路口和我分开吗?


记忆仿佛出现断层,就像是糟糕的剪辑,将一个人的几部影片杂乱的拼贴在一起,是自己 又不是自己。

他看到一幅幅画面从眼前呼啸而过,他自己的,沈琼的,苏万的,同学的老师的,他还看到了黎一鸣喝醉酒了疯态和他挥舞的拳头……

乱了,什么都乱了,气味,声音,甚至灯光都亮得晃眼。世界在他眼前宛如是被截成一帧帧的静态画像,由无数的嘈杂的纷乱的声音和气味叠加,逐渐变的立体而清晰。

他感到一股巨大冲鼻的香辣烧烤味从自己的身体里喷薄而出,洋溢在周遭的空气里,辛辣的味道刺激他全身每一个感官,他眯着眼,眼中酸涩流却不出半点泪来,浑身发烫。

难道这就是烧烤吃多了的下场吗,他绝望地想。谁给我把剩下的几串撤下去,老子不吃了行不行!

他感觉自己的细胞因受不了高温在不断爆裂,骨节吱吱作响,像是有一种力量在狠狠地击打他柔软的内脏。翻江倒海,有什么东西在不断倾塌。

一瞬间,黄沙飞扬。

风沙灌入口鼻,他尖叫着想要逃离,张大了嘴却发不出声音。看着自己伸出去的手,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是一团触须。须尖无力地拨开涌到眼前的黄沙,想要探出去更远却感觉到根部的钝痛,他是一团缠在一起的触手。

眼前的景致在城市和沙漠之间切换着,市中心欢闹的人群,在晚自习上埋头的学生,那个帮他解围的男人和他手腕上泛着光的金属手环……

沈琼似乎也有一个,他的意识已经不太清醒,那代表着什么?一个向导定位的装置。


一个向导。


他的喉咙突然干涩起来,像是张裂的大地渴望雨水的滋润一样,他渴望着。

一股香樟木的味道清晰地飘入黎簇的鼻中,清郁,自然,让他想起自己和父亲为数不多的旅行中,西子湖畔葱葱茏茏的苍翠。

他大口的呼吸着,将那股味道完完全全的吸入肺中,再恋恋不舍地缓缓呼出。脑中的钝痛似乎消退了下去,但
是肉体却越来越烫,叫嚣着,愈演愈烈。

他感到有什么东西伸入了他的口中,细长香甜,有些咸涩,带着方才闻到的那股气味,是一根手指。他的舌头无意识的勾划着尖端,引得那人身体一震,有什么液体从指尖渗出,诱人至极。

那团触须以一个轻柔的力度被引导着舒展开来,张扬着。

风停沙止,他恍惚间看到了一座城池在缓缓升起,它抖动着,掩盖在上面的黄沙如流水般泻下。藏于地底深处的蛇蝎从细沙中仓皇出逃,又转而被成吨的流沙吞没,在地上摩挲出慌乱的痕迹。


一座古城悄然屹立。


猛然睁眼,一个男人蹲在他身旁,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樟木香气,一根手指戳在他嘴里。看他醒过来了,他站起身,毫不留情地将手指从黎簇嘴里拔出,发白的指尖牵出暧昧的银丝。

血珠还在从伤口里冒出来,黎簇愣愣地看着他从口袋里掏出创口贴裹上,对于自己挺立的下肢有些后知后觉。

“看什么看,哨兵,自己解决。再看就把你那玩意儿掰断。”那人威胁道。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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