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司家的小满哥

兴趣使然的更文选手,老鸽子了-

发现自己每天起来都会出现在别人床上②

文风与标题不符
这次的人物比上一次更ooc了(๑˙ー˙๑)
私设成群
如果以上可以接受就请看下去吧。

鬼使神差的,他点了点头。

火焰,死亡,分离……

格瑞讲的很慢,或许他想表现的更加平静,但是微颤的语调和逐渐哽咽的嗓音暴露了内心。

一幕幕景象随着叙述在脑海中重又扭动着清晰了起来,男子的背影,女人的哭泣,和一张扭曲的脸……

积淤在山沟的深潭猛烈地翻腾,格瑞可以清楚地感觉到那积压已久的情绪终于在长久不甘的沉寂后逐渐鲜活了起来。

就像是被掘开了一个堤口,融含着情感的洪流终得以顺着山势倾泻而出,留下的只不过是一个个分散的,浅浅的水洼。

或许本来由于流水长期的滞留会在深处留下一个越蚀越大的溶洞,最终随着时间的推移在水体的强压下将山体洞穿,彻底改变其面貌。

但现在不一样了。

当所有流去,等待的只不过是时间的修复,一切或都将完好如初。

情感的爆发只是短时的,在经历过一个布满暗礁的湾流后,再湍急的水流也有汇入宽阔平坦水面的时候。

小小的打一个旋,然后是一片澄明的安宁。

金安静地听着,一言不发。

狂风依旧在外肆虐,夹带着雪片在半空中踉踉跄跄,摇摇欲坠。

厚实的舱壁阻隔了外界的寒冷,或者说自格瑞关上了舱门后连风声都已听不真切了。

若隐若现,明明知道近在咫尺,却好似远在天边的呼喊。

周围的一切都被隔绝,这里自成一方天地。或许这样的环境才适合像格瑞这样的人愿意表达出心中所压抑的痛苦,愤怒,以及迷茫和孤独。对于一个刚经历了一场亲人间生死离别就被丢到一个陌生冰冷雪山的不过十岁的少年来说,太需要一次向别人倾诉的机会了。

不光光是发泄情绪,更是一个重新回忆事情思考事情分析事情的过程。

他想他现在清醒多了。

他抬头,对上了孩子一双在月光下泛着光的眼睛。

还是原来那个双手环抱着膝的姿势,四目相对,格瑞觉得自己慢慢平静了下来。

重拾理智,他发现自己能做的,要做的还有很多。

那个怪人,那场火……他默默攥紧了拳头,没错,他还有很多事可以做。

孤零零的木偶转了个圈,发现自己身上还连着线。两条的另一段是愈渐透明的身影,另一条遥遥连着一个模糊的影。

声音终于渐渐轻了下去,待最后一个尾音消散于空中,金在酸痛中挪了挪身子,他保持这个前倾的姿势很久了。

这是一个沉重的故事,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不过好在那个声音的主人看起来比之前精神多了。

他有些紧张,清了清嗓子:“那……你想到之后要干什么了吗?”

对面了少年愣了一下,然后紫罗兰色的眸子里暗光流转,“活下去。”

清冽的嗓音掷地有声。

然后金就消失了。

……

饶是格瑞此时也有些懵。

当金问他想做什么的时候,他想起了他与母亲的分别,那个有些丑的笑容和她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你要活着。”

所以他说他要活下去。

但他没有想到那个陪着他的孩子在他说完这句话后会突然消失。

他望着眼前的一片空白,难以回神。

不只是格瑞,金现在也是一脸茫然。只是一瞬,像去时一样,眼前一花就又回到了床上。他直愣愣地盯着面前的这面墙,好像这堵墙面已经剥落的墙可以给他看出花一样。

老旧得泛了黄的石英钟尽职地走着,有节奏地打出仿佛没有终点的嘀嗒。

一切就像一场梦,那个白发紫眸的少年,那个仿佛被遗忘在深处的舱室。

如果忽略身下冰冷不带一丝体温的床铺的话,金就可以认定之前的一切不过是无数个夜里一次特别的梦。

但显然不是这样,先不说为什么他睡了三个小时都没捂热床铺,那个少年就立体的不像梦中单薄的幻影。

这都是真的,有一个比他大不了几岁的少年在经历了家人分离的苦痛后独自被抛弃在深山中。金觉得自己的使命仿佛就在于此,他暗暗比了个加油的手势,热血沸腾。

这么大的孩子是没有能力出得雪山的,而留在山里除了增加死亡的几率别无二用。金突然出现在了那里,怎么想都是为了救他而存在的嘛!简直是天命所归。

但是要怎么办呢?

这让金沸腾的热血一点点冷了下来。他兀的向后倒去,压得床板吱呀一声响。

光是知道有这么个人在山里,除此之外什么消息也没有,又能怎么救?更何况所有的地方在他眼里一个样,他又能分清什么地方?

救人无望啊。

金绝望的一夜未睡。

所以当他顶着乌青出现在姐姐眼前时,已经藏不住什么了。

面对姐姐的质问,金先是一僵,眼珠下意识转动起来,“没什么!”极快的否认有点欲盖弥彰的味道,“就是做了个噩梦!”

幸运的是姐姐并没有再追问下去。

秋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单单是上前摸上了金的头。矿井里没有纤细的手,但那双有些厚实的手力道却是轻柔。

都说长兄如父,长姐或许如母,至少对于从小就没见过父母的金来说,姐姐秋是最接近心中所想像的父母的存在了。

金突然有些愧疚,他张了张嘴,最后还是生生忍住。再等等吧,他对自己说,试着自己解决一下吧。半夜突然的消失又突然的出现,怎么看都不会是一件正常的事。

不想让姐姐担心,所以再等等,至少自己先试试。

秋放下了手,有些遗憾。她清晰地看到自己弟弟的嘴动了动,在她以为可以得知真相的时候却又没了动静。

“好好吃饭吧,过会儿到矿上去。”秋将桌上空了的盘子拿起,放进水池里泡着。

看来自己的弟弟有了小心思呢,秋又叹了口气。这已经是她早上叹的第二口气了,因为金。

秋当然不会简单的认为金是为一个噩梦而心烦,特别是当金抱着晚餐剩的食物上床时。

“我说你怎么今天吃这么少,原来是要藏在这儿。”秋叉着腰,居高临下地看着徒劳把装着食物的包裹往被子里藏的金。

金脸上挤出一丝尴尬的笑容,“我只是……”

“只是什么?”秋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只是想留下来当夜宵吃……”金脸色难看极了,照他平常的表现,这个理由说出去怕是自己也不信。

肯定出了问题,秋上下打量着自己快要全部缩进被子里的弟弟,突然伸手一拽,一把扯掉了金遮挡姐姐目光的最后的堡垒。

被姐姐扯掉被子的金一脸慌张,他下意识的伸长了身子想将藏在被子里的东西掩盖。

秋现在看的更清楚了,那个包裹上有一根绳子, 弯弯绕绕另一头连着金。

等等,还有一根绳子……秋顺着绳子看去。

好小子!还藏了把柴刀!

“你是想夜宵改个口味,尝尝柴刀磨磨牙口?”

完了,金感觉自己大难临头。

果然,秋拿着被子上了床,瞪了他一眼,“今天我和你一起睡,我也想尝尝新滋味的夜宵呢。”最后一个加重的尾音让金不觉颤了颤。

金抱着他的一堆东西默默向里挪了挪。

“现在,睡觉。”说着秋就一把把他摁到枕头上,随手灭掉了灯。

金还抱着一堆食物和一把刀。

“……把东西放旁边点,小心晚上搁到。”

见秋确实没有要收掉他东西的举动,金安心闭上了眼睛。

秋见金乖乖闭了眼,稍微放下了点心。金一副要晚上偷偷溜出门的样子,让她着实担心了一把。不是她管的有多严,而是这片贫瘠的土地上暗藏的危机与黑暗太多了。她的弟弟将来或许会成长成一个独挡一面的男人,但现在就得知这个世界黑暗的一面对他来说还是太早了。也许她没法给他一个快乐轻松的童年,但她一定会让他的童年干净而纯粹。

秋躺在金旁边,门窗锁好,她优秀的神经可以在一瞬间发现任何异动。

所以睡吧,黑夜里的东西离你越远越好。

秋以为万无一失,但当她感到金的气息从身边消失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她只来得及翻身扑向金的方向,在空气里留下一声徒劳的呼喊。

……没有任何力量的波动,以至于让她措手不及,只能看着自己的弟弟消失在眼前,无能为力……

金又回到了那个地方,和他预料的一样,连在自己身上刀和食物都被一起带了出来。

少年在金到来的那一刻就发现了他,他手撑着地借力站了起来。

他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就只在雪停息的一段时间里出去吃了点雪。他应该离开这里,在自己体力还充沛的时候找些吃的。

但是他没有,他相信那个在他来到这遇上的第一个孩子。

他会回来的,格瑞有些可笑地坚持着。

就像破壳的雏鸟,即使第一眼看见的不过是一只黄色的气球,它也会一跟到底。

只是因为安心罢了。

突然的站起导致眼前发黑,格瑞只好站在原地等待视力恢复。黑暗中,他感觉到金在他手里放上了什么东西,触感有些油腻,散着一股子肉香。

喉咙下意识吞咽着口水,之前忍下的饥饿感几乎是一瞬就被诱了出来,就像是有团火,自腹腔烧遍全身。

终于一阵短暂的眩晕后,事物的轮廓又在视野中被清晰的勾勒出来,手上的是一个包裹,里面是几个不大的面包,上面零散地放了几块肉。

他迟疑地将面包塞入口中,面包很干,粗糙的口感只能供于饱腹之用。他很快吃掉了那个面包,顺带解决了发紧的肉,他将余下的面包重新包好,用上面连着的绳子绑在自己腰带上。

“谢谢。”他向那个孩子表示感谢,明明食物一点也不好吃,但他却升起由衷的满足。

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

金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连连摆手,干净的嗓音有着难以忽视的兴奋,“没关系,没关系。但是你吃这么一点就够了吗?”

格瑞点头示意,或许是觉得这样有些疏离,补充道:“以后的份。”

“可是我以后也会拿给你啊。”

“……我得想办法出山,明天雪停了就走。”

金这时才从自我满足的情绪中脱出,想起昨晚苦思未果的头等大事,“我大概是没办法带你出山的……”他神情有些落寞,“但是……你一个人……走得出去吗?”

格瑞抿抿嘴,没有回答。

金没有再说话,他看向窗外,雪势相较昨天小了很多,照这个缓和的势头下去,明天很有可能会有很长一段时间的平息。但雪山对于一个不熟悉它的人来说,无论何时都是危险的,更何况一些无法冬眠的猛兽也不会错过这次难得捕猎的机会,一但发现猎物,就是一场堵上性命的厮杀。

不远处的山模糊成了一片黑色的剪影,在天边伏着,活似一头潜伏的狼。

金越看越像,那形态逼真的让他抖了抖。

不行,太危险了!

金看向他对面的那个少年,目光戚戚的好像少年已经成了狼爪下的一滩肉。

格瑞被他的目光看的头皮发麻,他走上前,从金身后拿出那把被遗忘了很久的柴刀,“你应该比我清楚,暴风雪持续的时间不短,你不可能一直给我送物资来,现在才是离开的最好时机。”他顿了顿,想了想又补充道,“我有你给的武器。”

被呛了一句的金很有把柴刀抢回来的冲动,谁说是给你的?那是我留着磨牙的!

但不能否认,对方说的全在理。

没有选择了。

不,或许还有一个。

“我说不定可以用我带东西来的方式带你离开。”金走上前,将腰间的绳子解开系在格瑞的腰带上。

希望的光重新在金的心中点燃,或许,说不定这个方法真能成功。

这样就不必再冒险了。

月随时间的推移逐渐向西,绳子不长,单看那长了短短了长的影子,两人就像相偎在一起一样。

金有一搭没一搭的搭话,他说了很多,从矿井里工友们发生的一些趣事到自己的“丰功伟绩”。

他发现这个少年话很少,每次的回答只有短短几个字。

但这并不影响他的兴致,因为少年是在听的,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嫌他刮躁,至今为止,一路听完没有打断他的,只有姐姐了。

三个小时,不长也不算短,足够一个孩子讲完在心里憋了很久的话。

在金尽兴地讲演完他从小偷手里追回钱来的英勇事迹后,格瑞提醒了一下他,“时间差不多了。”

金立马紧张起来,“你说会成功吗?如果成功的话……”

金絮絮叨叨又说了很多,格瑞没有打断他。说实话他心里也有一点紧张,手心一渗出薄薄一层汗珠。

突然他感觉有东西压了上来,是金抱住了他,注意到他的目光,金笑了笑,有些讨好的意味,“我觉得这样成功率可能会变高。”

他不可否置。

最终没有推开。

----TBC

感谢可以看到这里的人
感谢可以容忍的我文风

不知道各位能否读懂我想表达的意思,因为脑补不出格瑞情感转变的样子所以就用水来隐喻了(大概体会的出吧,毕竟笔力有限,我果然还是适合当一条安心吃粮的咸鱼_(:з」∠)_

以为格瑞主场这一次就能写完的我实在是太天真了!情节有些拖沓,看上去还要长长的一章。
我什么时候才可以把其他人放出来(´๑•_•๑)

最后,如果有什么意见建议可以私信或是在评论区里写明,我会和你讨论并听取和修改文章。

话说我并没有圈名,因为我没想到会有留言。如果要称呼的话可以草率的称呼我为道格尔(我超喜欢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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